偏向冰山绽金黄，昆仑山上的奇珍

偏向冰山绽金黄
重庆★秦先娣
菊花是中国十大名花之一,赤橙黄绿青蓝紫,各种斗艳花色三
千余种;而中国历代文人骚客,以菊为题吟诗作画,更浩如烟海。
可谁看过昆仑雪菊?谁见过冰峰峭崖的菊黄?
第一次看见雪菊,琴与他在南方一处雅致的庭院,池塘里凋谢
的荷,将一座木栅与竹子做的木楼围在中间,主人把每间房装修十
分别致,发育晚的荷花还有一两株在开放,鱼儿在塘中游弋……
“当当当”连响几下,琴扭头朝后看,送茶水的小妹,不小心
将玻璃杯打碎在地,小妹一边道歉,一边惊慌收拾。刚巧这时
“叭”地一声,一幅风景画摔在地上,他弯腰捡来放在桌上。登
时,琴眼前一亮,被菊的髙雅、美丽、宁静而倾倒。一株金黄的野
菊花盛开在冰峰峭壁,耀眼夺目、清香典雅、生杋盎然,这株野菊
花在高原高寒中只要活着,只要生长就是奇迹,更何况在冰天雪地
里绽放美丽,琴惊讶不已。
琴看得入神,恍惚中听他说,这是雪菊,在昆仑山旅游时,他
见过这神奇的野菊花,是世界上唯
种在雪线上生长的野生菊,
每年八月,只绽放一次。它只要有一粒种子,就会在冰天雪地里生
根;只要有一丝希望,就会在凄风苦雨中拔节;只要有一点机会,
就会在风刀霜剑中不屈。这雪菊就像有的人,不与百花争灿烂,偏
向冰山绽金黄。
自从上次看见雪菊,峭崖上的菊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平淡的
日子增添几许色彩;悬崖绝壁的生命不仅赏心悦目,更能震撼人的
心灵。几天后,琴惊喜发现,他的图片集多了一张雪菊摄影作品。
那绿的枝、翠的叶、黄的瓣、棕的蕊完美组合的菊花,它的根在是
崖峭壁艰难从石缝中向下深扎,顽强地以积雪为沃土站稳脚跟,挣
扎着向上伸展肢体,飘逸清雅绽放,犹如花仙子下凡。风霜中屹
立,生命短暂,依旧含香吐芳,充满了无穷的韧性,在如此恶劣环
境,雪菊却生长的如此恣意。试想:凡卑微的生命,谁见,不被震
撼?
后来,他给雪菊写了一首诗,标题为《偏向冰山绽金黄》,希
望这株雪菊能成为琴心中的图腾。从此,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。
琴感觉冬天提前达到,寒意袭来。琴说不出为什么那样默默地颓
丧,那个季节开始做梦,又冷又疼的漫漫长夜,月亮就成了琴放上
去的一只灯笼,把绿色的心事挂满夜空,而文字却成了今生最好的
释怀。而文字中的文字,是否又能将最深最深的心里的情愫写尽?
最多的时候,静静地看着雪菊缄默不语。
再后来,他消失了,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?她的矜持也不允
许她去探究。一天、一月、一季、一年……琴耐得住寂寞,也经受
得住苦难,可那些镶嵌在骨子里,流淌在血液中的情感,琴怎么努
力,也让人无法逃脱。无奈,琴只好将雪菊连同故事中的人,一并
隐藏在心底。
偶尔,琴会久久凝视雪菊发杲,它没有凡夫俗子的烦恼,也从
不与牡丹比富贵,不与莲争君子;它没有野性的妩媚,却让人牵肠
挂肚;没有人在意它,却也绽放千年之久,没有人欣赏它,不也在
冰峰峭壁独自绽放美丽。长久地凝视雪菊,想直达他作品的内涵,
就像要直达他内心世界一样。
反复看这株雪菊,当真正领悟到生命以不屈而精彩,心境大不
相同。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孤独与独立,坚韧与顽强,才使得冰峰峭
崖的雪菊与众不同。人注定要面对孤独,注定要一个人行走,无论
个人如何命运多舛,只有自强不息,才能拯救自己。奇迹就在坚
持中。他在或不在?最好的风景早刻在心里。
这样一想,琴又放下许多,眼前出现了一大片金黄色的野菊
花,菊黄色越来越浓,越浓越黄…
雪菊在绽放,心情在舒展。美丽的雪菊让人心旷神怡。谁的眼
前有一幅雪菊画卷,再阴霾的天空也会晴朗;谁的旅途中能与雪菊
相伴,再孤独的人生也不会寂寞;谁的人生中能以雪菊为榜样;无
论何种困境都能看到新的希望,演奏成美的华章
秦先娣,女,土家族,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,重庆市酉阳土家族苗
族自治县人,在卫生局工作。偶有散文、诗歌发表,业余时间用文字编织梦
想,其散文观:文字都来自心灵,来自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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